中国文化概论学习笔记 中国传统的教育思想
编辑整理:深圳自考网 发布时间:2018-05-23 12:28:19阅读数:
中国古代教育有着极其悠久的历史,其间涌现出数量众多的著名教育家,积累了十分丰富的教育思想。这些教育思想成为中国古代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,为中国传统文化的延续和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。
一、中国古代教育思想的基本特征
中国古代教育思想丰富多彩,流派众多,几乎每个时代的教育思想都有自己的时代特色。但从总体上来说,中国古代的教育思想还是一脉相传的,从中可以概括出以下几个基本特征:
1.重视教育的社会作用
古人十分重视教育的社会作用。如孔子把教育作为治好国家的二大条件之一:“子适卫,冉有仆。子曰:‘庶矣哉!’冉有曰:‘既庶矣,又何加焉?’曰:‘富之。’曰:‘既富矣,又何加焉?’曰:‘教之。’”(《论语·子路》)孔子认为,治理国家,除了使人口增加、百姓富足之外,还要加强对人民的教育,只有这样,才能实现国家的真正强盛。孟子也十分强调教育在社会政治中的地位,明确提出“善政”不如“善教”的教育观点。他说:“善政不如善教之得民也。善政民畏之,善教民爱之;善政得民财,善教得民心。”(《孟子·尽心下》)孟子认为,好的政治靠的是法度,是用刑罚约束百姓,使之畏惧国君,不敢违背;而好的教化靠的是德性,是用仁德去感化百姓,使之爱戴国君,由衷向善。好的政治得到的只是百姓的财物,而好的教化得到的则是百姓的人心。所以,作为统治者,应该把“善教”当做自己追求的最高目标。墨子则从“兼爱”的立场出发,指出劳者不得食,寒者不得衣,人民受不到教育,是社会不安定的重要原因。因此,他提出了“有力者疾以助人,有财者勉以分人,有道者劝以教人”的三大施政纲领,把教育当做使社会走向安定的重要措施之一。汉代的贾谊则把教育的地位提到了“政之本”的高度。他说:“教者,政之本也。……有教,然后政治也。”(《新书·大政下》)董仲舒继承了孟子的“善教”思想,他站在统治阶级的立场上,告诫统治者要用教化作为防范百姓的“堤防”,这种说法显然带有一定的阶级性,但他认为教化的作用远远大于刑罚,这无疑是正确的。唐代的孔颖达从儒家传统的政治观出发,充分肯定了教育在营造社会良好道德风尚中的重要作用,认为“欲教化其民,成其美俗,非学不可”。宋代的朱熹也十分重视教育的社会地位和作用,他结合自己多年的教育实践,并从当时的教育实际出发,反复强调国家办教育应“以明人伦为本”,只有“教明于上”,才能“俗美于下”,“其遗风余韵,又将有以及于方来”。可见,朱熹已将重视教育的眼光投向了未来。
2.强调教育的必要性
中国古代的教育家很早就清醒地认识到,教育不仅是重要的,而且是必要的。如孟子认为,人之初,性本善,只是由于后天所受到的社会影响不同,才有了君子与小人、好人与坏人之分,所以,加强后天的教育,对于人的健康成长是十分必要的。他说:“恻隐之心,人皆有之;羞恶之心,人皆有之;恭敬之心,人皆有之;是非之心,人皆有之。恻隐之心,仁也;羞恶之心,义也;恭敬之心,礼也;是非之心,智也。仁义礼智,非由外铄我也,我固有之也,弗思耳矣。故曰求则得,舍则失之。”(《孟子·告子上》)人虽然天生就有仁义礼智四种美德,但这些美德是很容易丧失的,只有不断地思考学习,努力追求,才能克服外界的干扰,保持自己的善性。如果一个人只注重物质生活,而不加强精神教育,那就和禽兽没有什么区别了,接受教育是人立身的关键。荀子反对孟子的性善论,主张性恶论,但他对教育的必要性的强调却是和孟子相同的。他认为,人的本性都是恶的,世上之所以有君子、贤人,是后天教育改变了他们的本性,使他们由性恶变成了性善。如果学习,就会成为一个真正的人;不学习,那就如同禽兽一般。这与孟子的话如出一辙。荀子还用许多形象的比喻来说明环境教育对个人成长的重要作用:“蓬生麻中,不扶自直;白沙在涅,与之俱黑。兰槐之根是为芷,其渐之滫,君子不近,庶人不服。其质非不美也,所渐者然也。”“干越夷貉之子,生而同声,长而异俗,教使之然也。”(《荀子·劝学》)所以选择好的教育和环境,对人的成长是十分必要的。荀子还强调,学习是人们由贫贱走向富贵,由愚笨走向聪明的惟一途径。他说:“我欲贱而贵,愚而智,贫而富,可乎?曰:其唯学乎!”(《荀子·儒效》)所以,无论是国家还是个人,要想有大的进步,就必须首先从教育做起。这正如《礼记·学记》所说:“玉不琢,不成器;人不学,不知道。是故古之王者,建国君民,教学为先。”
3.主张德育和智育相结合
将德育和智育相结合,是中国古代教育的一个重要特征。据《周礼·地官·保氏》记载,周朝的贵族子弟八岁入小学,由当时负者教育的保氏教育他们,教育的主要内容是“六艺”:“一曰五礼,一曰六乐,三曰五射,四曰五驭,五曰六书,六曰九数。”礼就是当时的宗法礼制,礼的教育承担着政治宗法教育、伦理道德教育、行为规范教育等任务。乐包括乐德、乐语、乐舞等内容,乐的教育是和礼的教育密切相关的,同样肩负着政治法度、道德人伦等方面的教育任务;乐教和诗歌相结合,形成了颇具民族特色的温柔敦厚的诗教。射是指射箭的技术,驭是指驾御战车的技术,二者都是当时武士所必备的条件。书指的是汉字的形体结构类型,据《说文解字·叙》说,周时的启蒙教育是以“六书”为先的。数即术数,包括天文历法、阴阳五行、占卜算法等多方面的内容,相当于自然科学知识和宗教技术知识。从这六大方面教学内容的设置来看,中国古代教育确实从一开始就十分注重德育和智育的相互结合。礼乐主要是道德教育,但其中也包括一些基本知识和技能;射驭书数主要是知识技能教育,但其中也渗透着德育的内容,例如射驭训练实际上也是礼制教育的一个方面。春秋战国以后,在儒家思想的影响下,人们似乎更加强调德育的重要,如贾谊《新书·大政下》所说的“道者,教之本也”,集中反映了这种倾向。但同时,人们也并没有放松对知识教育的重视。如孔子说: “好仁不好学,其蔽也愚。”(《论语·阳货》)董仲舒也说:“仁而不智,则爱而不别;智而不仁,则知而不为。”这说明,中国古代教育是反对偏执一方,主张德育和智育并重的。
二、中国古代教育的总体目标
中国古代教育的总体目标集中反映在《礼记·大学》关于“大学之道”的论述中。《大学》原是《礼记》中的一篇,后来独立出来,被奉为儒家四大经典著作(合称“四书”)之一。
《大学》一开篇,就明确提出了当时大学教育的三大纲领:“大学之道在明明德,在亲民,在止于至善。”这实际上也就是中国古代教育的三大目标。《大学》从性善论的思想出发,认为“明德”是人与生俱来的善性,但这种善性必须经过不断学习才能表现出来,所以,大学教育的首要目标就是要使人的“明德”发扬光大。这实际上就是要求人们加强个人的道德修养,使自己始终保持向善之心。第二个目标是“亲民”,“亲民”的大致含义就是《论语·学而》所说的“泛爱众而亲仁”。人不仅自身要保持向善之心,而且还要将这种向善之心推广开来,去亲爱广大的民众;反映在政治上,就是儒家所倡导的仁政思想。后来,朱熹把“亲民”改作“新民”,解释为用自己的德性去感化人,使人去其“旧染之污”,这种解释反映了儒家推己及人的教化思想。第三个目标是“止于至善”,也就是要达到道德修养的最高境界,这是儒家对教育所提出的最高目标。
为了实现这三个目标,《大学》还提出了教育的八个步骤,即格物、致知、诚意、正心、修身、齐家、治国、平天下。这八个步骤实际上就是八个学习阶段的具体目标,反映了儒家所设计的从加强个人修养开始,然后推己及人,最终达到治国平天下的教育程序。
其中“格物”是整个教育程序的起点。但由于《大学》本身没有对“格物”作出明确的解释,后世学者便众说纷纭,莫衷一是。孔颖达《礼记正义·大学》中说:“致知在格物者,言若能学习,招致所知。”按照这种解释,“格物”就是指对五经、六艺等方面内容的学习。通过这样的学习,可以获得必要的知识,这就是格物致知。
“诚意、正心”是指个人内心的保养,也就是所谓的“修心养性”。其中诚意是正心的先决条件。诚意就是要做到不自欺,即使在个人独处的时候也能严守各种道德规范。意诚之后,就可以排除一切干扰,使内心合乎儒家的中正原则,对待任何事物都能做到不偏不倚,这就叫“正心”。
“修身”是整个教育程序中非常重要的一个阶段,“格物、致知、诚意、正心”都是修身的具体方法,而“齐家、治国、平天下”则是修身的最终目的,所以《大学》说: “自天子至于庶人,壹是皆以修身为本。”一个人只有自身修养达到一定的境界,才能以身率范,使全家达到“父慈子孝、兄友弟恭、夫义妇顺”的家庭伦理标准。家齐是国治的基础,只要家家都能遵守礼义,国家自然就会走向大治。“一家仁,一国兴仁;一家让,一国兴让。”(《大学》)这充分反映了儒家家国一体的政治思想,同时也反映了儒家对家庭教育的重视。儒家的最高社会理想是天下大同,所以,《大学》把“平天下”作为整个教育程序的最终阶段,希望那些有才德的君子在治好一国的基础上,把自己的仁德和善政推广到其他国家,最终实现全天下的太平。
自从《大学》概括出古代教育的总体目标后,在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时期,尽管有不少学者对此作过补充和阐发,但基本上没有超越这个范围。这些目标一直是中国古代教育所遵循的原则,对中国古代教育的发展发挥了重大的作用。
三、中国古代教育的教学思想
教学思想是中国古代教育思想的精华所在。中国古代教育家在长期的教学实践中,积累了丰富的教学,掌握了一系列教学规律,总结出了许多很有价值的教学方法和原则,为后来的教学活动提供了宝贵的借鉴。
1.因材施教
因材施教,就是要从教育对象的实际出发,针对教育对象的具体情况,选择符合实际的教育内容和教育方法,使受教育者能够各尽其材。因材施教的最早实践者是孔子。“孔子教人,各因其材。”(朱熹《论语集注》)他特别注意观察和了解学生,并根据学生的具体情况进行教学,发挥学生的特长,弥补学生的不足。这方面的典型事例很多。如《论语·先进》记载,子路和冉有同样向孔子询问“闻斯行诸”的问题,但由于平日里子路过于冒进而冉有过于退缩,所以,孔子就要求子路不要“闻斯行之”,而要求冉有“闻斯行之”。再如,《论语·颜渊》记载,樊迟、仲弓、颜渊三人问的同样是“仁”,孔子却根据三人的不同学业造诣作出了三种不同的回答,这三种深浅有别的答案,可以使三人都能结合自己的实际将仁付诸实践,这比那些不切实际的死板教育更能收到成效。
孟子也十分强调因材施教,他认为,人的天性是相同的,但由于后天的修养不同,便产生了不同程度的个性差异,这就要求教育者要根据学生的不同情况而采取不同的教学方法。孟子在教学实践中确实也是这样做的,他把对学生的教育分为五种情况:“君子之所以教者五:有如时雨化之者,有成德者,有达材者,有答问者,有私淑艾者。此五者,君子之所以教也。”(《孟子·尽心上》)这就是针对几种不同类型的学生所采取的不同施教方法。唐代的孔颖达继承了这种思想,提出了“师当随材而与之”的教学主张。他认为,教学不能按教师的主观意愿行事,而要从学生的实际出发,要根据学生的接受能力来决定教授的内容和进度,“力不能问,然后语之;语之不知,虽舍之可也”。如果教的内容已经超越了学生的接受能力,那就宁愿停止;如果一味地“进而不顾其安”(《礼记正义·学记》),结果只能造成学生的负担过重,最终导致教学的失败。
2.启发诱导
启发诱导是一种可以调动学生积极性的教学方法,从古到今一直深受教育者和受教育者的欢迎。孔子就特别善于运用这一方法,他说:“不愤不启,不悱不发,举一隅不以三隅反,则不复也。”(《论语·述而》)“愤”就是很想把某一问题弄明白却还没有明白、心中因此而烦闷的心理状态,这时候就需要教师去开导他,使他的思路畅通。“悱”就是思考某一问题已经心有所得,想要说出来却不知如何去表达,这时候就需要教师去启发他,帮他找到合适的表达方式。在这两种情况下,学生都有着强烈的求知欲望,这个时候去教导他,就会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。孔子还要求学生能够做到举一反三,否则就不再教他了。这是对启发式教育更高的要求。颜渊曾感叹他教师的教学艺术的高超:“夫子循循善诱人,博我以文,约我以礼,欲罢不能。”(《论语·子罕》)孔子善于对学生循循诱导,用文献去丰富学生的知识,用礼节去约束学生的行为,使学生想停止学习都不可能。启发式教学方法运用到这种程度,可以说是出神人化了。
孟子也很注重启发式教学,他用射箭作比,说明教师只能对学生启发诱导,而不能包办代替。他说:“引而不发,跃如也。”(《孟子·尽心上》)教师只是把弓拉满,摆出跃跃欲试的样子,却并不把箭射出去,用这种方法来启发诱导学生主动学习。《礼记·学记》在这方面的主张与孟子相似。《学记》说:“君子之教,喻也。”“喻”即譬喻说明,相当于启发诱导的意思。《学记》主张“道而弗牵,强而弗抑,开而弗达”,也就是说,教师应该引导学生,但不能牵着他们走;鞭策学生,却不强行逼迫他们;为他们开个头,却不亲自带他们到终点,而是让他们学会独立思考。《学记》认为,“博喻”是教师必备的条件之一,强调“能博喻然后能为师”。
朱熹对启发式教学有进一步深入的见解。他认为,运用启发式教学方法既要充分调动学生的积极主动性,又要注意发挥教师的主导作用。他特别强调教师在启发式教学中的重要性,认为教师如何有效地启发学生去主动思考是启发式教学成功的关键。他说:“指引者,师之功也。”教师的任务只是“示之于始而正之于终”,而不是事事都替学生亲躬。他经常告诫学生,“书用你自己去读,道理用你自己去究索,某只是做得个引路底人,做得个证明的人,有疑难处,同商量而已。”(《朱子语类》卷十三)但教师又不能被动地等着学生问问题,而应该引导学生去发现问题,促使学生向更高的层次努力。他说:“读书无疑者,须教有疑,有疑者却教无疑,到这里方是长进。”(《学规类编》)使无疑者有疑,使有疑者无疑,这正是启发式教学的精髓所在。
3.学思结合
学思结合就是要将学习和思考这两个环节密切联系起来,既重视学,又重视思。学思结合的原则也是孔子最早提出来的。他说.“学而不思则罔,思而不学则殆。”这句名言是对学、思之间密切关联、不可偏废的关系的恰当概括和总结,成为后世教育者一直尊奉的法则。他还说:“吾尝终日不食,终夜不寝,以思,无益,不如学也。”(《论语·卫灵公》)这段话的意思并不是说思不如学,而是为了说明不能只思不学;他在《论语·季氏》中曾提出“君子有九思”,说明他是十分重视思考的。
朱熹继承并发展了孔子学思并重的教学思想,认为学思结合,是学习成功的保证。他用学射箭来比喻学与思的关系:手中没有弓箭,只是思考射箭的模样,自然不能掌握射箭的本领;手中有了弓箭,却不考虑应该怎样去射,同样无法提高射箭的技术。只有将二者结合起来,才能取得成功。所以,朱熹特别强调学思结合,他说:“学便是读,读了又思,思了又读,自然有意。”如果只读不思,必不知其意味;只思不读,纵使晓得,终是不牢靠。只有读得熟又思得精,才能心、理合一,永远不忘。他明确指出了学思脱节的两种弊病:“今学者有二病,一是主私意,一是旧有先人之说。”(《学规类编》)前者缘自只思不学,后者起于只学不思。朱熹的这些见解,进一步丰富了学思结合的教学原则。
王夫之对学思关系的论述更为深刻,他说:“致知之途有二:曰学,曰思。学而不恃己之聪明,而一唯先觉之是效,思则不徇古人之陈迹,而任吾警悟之灵。乃二者不可偏废,而必相资以为功。”(《四书训义》卷六)学可以借鉴前人的经验,帮助自己开阔眼界,扩大自己的知识面;思可以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,得出自己对问题的看法,而不至于墨守前人的成见。学与思是相辅相成、互相促进的。所以,王夫之又说:“学非有碍于思,而学愈博则思愈远;思正有功于学,而思之困则学必勤。”这些论述对深化学思结合的原则起到了很大的作用。
4.教学相长
教学相长是指教和学之间存在着相互制约、相互渗透、相互促进的对立统一关系。“教学相长”的命题是《礼记·学记》首先提出来的。《学记》说:“学然后知不足,教然后知困。知不足,然后能自反也;知困,然后能自强也。故曰:教学相长也。”人们只有通过学习,才知道自己知识能力的不足;只有通过教学,才能发现自己的困惑。知道自己的不足和困惑,才能激励自己更加努力学习,奋发自强。所以,教学活动并不是单向的知识传授过程,而是师生双方都能受益的双向互动过程。教师不只是在传授知识,而且要在传授知识的过程中发现自己的弱点,通过不断学习和提高使自己的知识结构更加完善。学生也不是被动地学习,而是要在教师的启发引导下努力思考,不断强化自己知识的薄弱环节。师生双方在教学过程中同时得到提高。“教学相长”这一命题的提出,是对中国古代教育的一大贡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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